狂狼一族——狂想领导下的2期三班！

草草

上海城市记忆再生现在进行曲

March of The Urban Memory's Rebirth in Shanghai

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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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eng

大隐隐于市

———登琨艳上海大样建筑设计事务所

实在是也解释不清楚自己远离台北到上海的理由了，总之，来来往往近十年，这次我是真的落脚上海了。

此去，若有所成，当然是得继续留在上海工作，建筑工作没有二十年是不可能有什幺成绩的；如果一事无成，我当然也是不会回台北了，就等着当第二代台湾老兵吧。

论真的说，如果真要问我为什幺要离开台北，我当然可以搪塞一大堆车理由。以我过去在台北经营近三十年这等建筑与社会声名，想要平凡度日，工作业务应该也不用太烦恼吧，从来我的工作也多是业主自己找上门来的，多少都有点认识。而为什幺在五十应该已能知晓天命的年岁，还轻狂的勇敢投向一个人半生地也半熟的国度？何况自己名字的三个字丢到大陆根本就没几个人认得，一点点价值都没有，最多只有那些爱翻建筑与室内杂志的学生认得而已，何况大陆还是个知识产权与创作没有什幺价值的国度；还没开口就说理由，我自己都开始佩服起自己了。

最简单的理由，是我的背景特异，就算年轻时候曾经有过辉煌的成绩，但是台湾的环境从不让我有做建筑设计工作的机会。如果这十几年我有什幺建筑设计工作机会，那还都是我的师父汉宝德先生给的，只有他会给我机会做建筑，而且是我还得因为没有执照，必须隐名埋姓，见不得人，还要受委屈，只有做事，不能拿钱养事务所，工作又受尽委屈，并且不能有任何怨言。

这次，我是真的知天命了，争得师父点头，我义无反顾地放弃一切，勇敢而淡然地离开让我虚名过度的台北，来到我也开始生活习惯的上海，开始全新的工作与生活，不再享用台北的虚名，台北已经成为我五十岁以前的记忆，上海的我是一个全新的人，我想做回当年投靠师门的青涩青年，至少，这样我过得自在安然，就算什幺事也做不成，也总比在台北做那些我认为是小事的室内设计工作的好，从来我自己就没把自己当作是从事室内设计工作的，以我国过去的经历只要我做室内设计，也太委屈我了吧！所以此地用不着爷，那自以为聪明的我，

也鼻子摸了自己想办法了。

打从建立这个大得叫台北来访的朋友惊讶的苏州河畔的上海工作室以来，我真的又回到以前年轻投靠师门学建筑的工作习惯，没有过年，没有过节，也许是因为大陆的节日和我的台湾节日不一样吧，周末两天正是我安静工作最好的时间，我一直喜欢这样，我的工作癖好像又复发了，除了工作我还是工作，一起工作的上海年轻朋友，吃不消就走了，受我影响的，也渐渐与我踏向同样的步调，我从来不会强求别人，我喜欢工作，一则因为喜欢，一则就是因为将来我还想要回台北，当然是我期望成就上海的自己。

我这位在上海地图正中心的工作室，临着浓浓臭酸的苏州河畔，右前方有着一条结构好看的大铁桥，以前的环境景象应该是很美好的，现在是乱的可以的水果批发商场，我的工作室就夹在其间一栋。建筑门脸上写着一九三三年，是一座外表有着清楚标准的ART DECO式样的砖木混合结构建筑，我租用了二层与三层的近两千平方公尺面积，二层还有另一进出口的成衣仿造厂的宿舍仓库，三楼大厅左右两座两百多平方公尺的大露台，我还没搞清楚也舍不得花钱使用它，哪一天等我自己搬到三楼工作，我一定会好好使用它，当然前提是不要在不可预知的未来，很快就因为市政建设动迁了。我被上海的朋友警告得有点毛毛的，几乎所有的上海朋友都说我这仓库保不了多久的，唉！

算了，过一天是一天，我有缘使用多久就多久吧。

在这里，我说什幺也都会被当作是一个过客而已，就算我想要住下来，我这模样也还有那一丝台湾土味与国际化的骄气，不晓得还要多久，街上的人才不会一眼就看出我这台巴子外表，我也还在努力。上海朋友告诉我最好丢掉身上这些叫得出名号的黑白衣着，并且学会说上海话，我在努力，有点年纪了，有点难。

我已经很习惯我设计工作的方式，我没有办法配合大陆年轻人的设计工作方式，我又不好强求，只好耐心慢慢的一个一个教，好辛苦；大陆的年轻人上得了大学建筑系，个个是天之骄子，我怕伤了他们的自信心与自尊心，我只能耐心的教他们用一个建筑设计师的眼光来看建筑，不能只想做一个称职的建筑工程师。在这里，我的想法不一定对，但是我私心的想要培养上海第一代建筑设计人才，因为他们聪明有天分，只是学校没有教他们如何成为一个有作为有个人风格的建筑设计师，我喜欢说教他们。其实我心里觉得他们很朴实，只是我好累，但是在台北，我也好累，我教不好比我年轻的人，我不是有教人的癖好，但是我的工作室要好多人一起工作的，自己不教人，别人教出来的人，我又不合用，这应该怪我自己成长的师门太严吧！

怎幺说，我都已经是生米煮成粥，台北TVBS都已经到上海来采访播出了我已经出走台北落脚上海的事实，我抵不了赖，也只好认了。努力工作，努力工作是我唯一的应对，所有的批评，对我来说，都已经是台北昨日黄花，我不愿回头看了。

这里的人告诉我这仓库以前是上海闻人杜月笙以前的粮仓，我是因为杜月笙的野史声名，所以多了一些喜欢。事实上，我自己喜欢这座仓库原因还是因为它本身楼梯间的可塑性，以前河畔渡船小货轮靠码头，工人扛着沉沉的麻布包，直接过马路，进门就楼梯一步一步七、八公分高的往上爬，那样的历史，在我眼前，常会有如电影般的一再演出。我爱幻想，我常会遐想一些乱七八糟的过往历史。今天晚上，我又工作晚了，下了楼来，楼下门口聚集着十岁二十个人在看一台黑白电视，我老说要来写一篇文章把这场景留下来作纪念，因为我自己在他们的正搂上方五公尺，听巴哈、听路易斯阿姆斯壮，周末的黄昏开瓶青岛啤酒听还最怀念最喜欢的蔡振南那伤感又台湾生命力的乡音。就咫尺而已，每天他们一群水果商贩、成衣民工聚众在我楼下一起看看黑白电视，说给我上海的朋友听，他们还认为我故意诬蔑大陆人。可这是确定，我是真的就这样想要大隐隐于市，我只想忘掉我的台北，可是我无法丢掉我的名牌白衬衫和黑西装，可是我不能没有我习惯的音乐，可是我不能没有好一点的咖啡，可是我受不了大陆同事乱动我的东西，可是我受不了他们的脏乱，我要努力，是哪个名人说的，打不过他们，就加入他们，我有很多地方需要改造，这些琐事，让我怀疑我能在上海，在大陆混多久的可能性。

至少，我目前每天自己一个人在靠苏州河这一边听古典音乐，助手们在仓库五十公尺开外的那一端听他们的张惠妹，再大声谁也吵不到谁，各玩各的。我当然不会去干涉楼下民工电视开得多大声，因为我的音乐比较好，我一屋子的砖木结构，也很吸音，谁也影响不了谁。

只是，我的明天，是否能有比过去台北的昨天还灿烂，是我疑惑的。我也不再那样期望，能够平安度日，我就满意了，管它是台北还是上海。

都深夜几点了，我还清醒。窗外，江上静静的驶过一条好长的大渡轮，好大，千万别鸣笛，我睡觉了。工作在苏州河畔，家住黄浦江边，船鸣是我开始习惯的朋友。能奈何，不管它，睡了。

efeng

登琨艳 上海建筑设计工作室 1999-8-22 登琨艳

想象的城市

我几位小学同学上海祖籍的父亲或母亲给我留下优雅的印象，一直影响着我对当时遥远大陆上海的想象，我总以为他们比我们先进。当然，长大后，见识与书本知识的增长改变了我的记忆，但是那些在人身上亲眼见识的与历史野史的传说，总让我对这个一九四九年前世界数一数二的大城市有很多的想象，喜爱旅行的我，总梦想有一天，我要去看看她。

文化的探索

感谢两岸的和解，一九九O年初，让我有缘拜访了想象中的上海；她很破旧、很沮丧，尤其是当时还满街穿篮毛装的人们的脸孔。但是她有我对上海的某些雍容想象，与近现代中国历史的想象与幻象，这些当然是写在城市建筑的脸孔上，只是颓废了，只是堕落了，我对她有着一份怜爱的着迷。所以，我宁可减少台北的工作，也喜欢不断进出这个幻影城市，尤其那段我几乎是半闭关的蛰伏状态；一个人住在黄海江边的小旅馆，经常骑着自行车到处探访那些记录着近现代历故事的建筑与弄堂。

快十年了。

迁移的决心

直到自己五十岁将届的人生工作的这个最后的阶段，我终于选择我要摆脱台北虚伪不快的自己，我要自己的自在，我想过另外一种不必感觉总要受人嘱目日子，狠心离开台北，我要搬到这个我一直觉得自己存在而不实在的城市，我也想让自己属于这个再度灿烂光明的冒险城市。当然我来的目的一定不是为了人生与事业冒险，冒险的游戏，我二十岁已经在台北玩过，我只想安静愉快的在这个城市做我想要完成的建筑大梦，我自以为自己的建筑志业未了，我是有欲望的凡人，我对自己工作还有期望，还有企图。

仓库的选择

这个城市，来去这么多年，我当然对她的建筑环境很熟悉，我要建立我未来自己要工作的天地，我总有我的理想，新建筑我一向都没有兴趣，老建筑好的、大的又不可能取得，我知道老仓库老工厂是我对自己如果也算是艺术家最好的选择；所以三年前，当我初下定决心想要选择自己的未来是要留在上海，我就开始托人找可以独立进出的小仓库或小工厂，作为我未来的建筑工厂。

因为杜月笙

这个建于一九三三年位在苏州河畔的仓库，实在不是我原先的理想，因为它太破旧，已经不是一座当仓库使用的仓库。我见到它时，二、三楼被隔得乱七八糟，屋顶东西两边的大露台盖满着违章建筑，杂居住着一百多个男女民工，那脏乱我看得心都不忍，要不是房东答应我可以加建原来大楼梯间及川堂的楼板，隔离开与一楼杂乱的关系，建筑一个今天照片上看到的大厅，我是不会要它的，这样的仓库，在上海还有几百幢，我应该也可以找到更好的，只要我不坚持一定要在苏州河边，我对河边有特殊的钟情。当然，最后还是因为它是杜月笙的粮仓，让我动心下决定的一大原因，我也是个喜爱历史故事的人。

历史的还原

对我来说，之所以选择上海，是因为她有历史；之所以要老仓库，是因它有高大空间，有好看的而且已经有相当风化的砖木结构，所以简单规划后，我要做的工作就是拆除被附加上去的所有破坏原建筑的一切，我要还原杜月笙原来的面貌，然后铺上大厅地板，打开屋顶及一块楼梯间的楼板开设大天窗，引进自然天光，让空间放亮，显得更开敞，否则，不但阴暗，我的冬天也会因为装不起空调过得很难过；并且从地面到天花澈底清洗干净，让老皮壳的砖木结构在阳光下看得更清楚更美丽；一滴油漆我也不敢用，我怕破坏这有很多历史的古迹，我让它显露所有这六十六年来的历史见证，我喜欢它的历史，哪一天我要去查查这仓库的历史。

可持续发展

这几年大陆为了响应地球的环保运动，也搭上世界流行的可持续发展推广的列车，我曾应邀参加过一个室内设计的可持续性发展的座谈会，我有点纳闷，我一直以为持续使用的环保和大量制造与破坏建材的室内装潢是对立的，怎么谈？而事实上，我今天有缘使用的这个历史性仓库，这几十年来，除了做为杜月笙的粮仓，也当过水泥工厂，当过仓储公司租给很多单位使用放东西，也当过果品批发公司的仓库，最后因为生意不好、因为漏水，沦落为租给一百多个外来民工当宿舍，然后我让它空间还原，回到五十年前的原貌，摆上大桌与计算机，变成设计的工作室，多一点艺术家的味道，尤其目前我们人不多，空间还用不完，未来应该可以改变调整更多的使用方式，应该也是所谓的建筑室内设计的可持续发展，循环再利用吧。今天，这只是开始，未来会如何，真的还得听天由命。

草草

efeng

以下是引用草草在2006-5-1 1:08:00的发言：

上海城市记忆再生现在进行曲

March of The Urban Memory's Rebirth in Shanghai

上海时尚都市进行式

5/1/2006 登琨艳

上海期望能够继东京之后，成为世界第六大流行重镇都市，对于我这已经时尚二十几年的老台北时尚，这大话听起来实在觉得有点好笑，说清楚一点，如果时尚有这么简单的说说几年就能做到，那么洛杉矶有满街穿著刚刚热腾腾上市的世界各大名牌的好莱坞俊男美女，阿姆斯特丹人穿得那么好看，那么前卫，洋化的香港人也那么懂得穿著、会穿著，又爱穿著，而且都已经搞了四十年了，她们都不敢说自己是流行影响都市了。我们这才改革开放，仅算是小有所就的老流行大都市，现今都还是满街的襄阳牌盗版，都还没搞懂时尚、时髦或流行的定义，就开口狂言要成为世界第六大流行都市；我听了除了觉得莞尔好笑之外，就觉得佩服得想替那说话的官员流冷汗，要命哪，真勇敢，这种话实在也只有时尚文盲敢说，佩服啊!

不过官员说也真的说了，我们生活工作在这座城市的小老百姓，也只好跟着共舞起哄了；硬着头皮，大家一起来，这个活回来的大城市实在是个很有企图、很有活力的城市，至少她六七十年前的祖先是曾经与世界的流行时尚一起同步，是历史曾经赫赫的显实，让我们再努力两三代人，也许在经济强力发达的基础下，说不定也许真会有时尚还原回来的可能的。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还是估计得保守一点的说比较好，否则会把洛杉矶、阿姆斯特丹、巴塞隆纳等那些真懂得穿著打扮与过生活，并且拥有几位国际知名的时尚设计师的时尚城市的人气死的。

今天，上海的电视报纸杂志媒体铺天盖地的在努力宣传或被宣传世界各流行城市的时尚穿著与生活品味，是对城市居民时尚生活的基础教育，对于这座战后就进行自我时尚隔离闭关四十几年的老大都市，作为一个逐步在敞开心胸对外开放的全中国消费力最大、也最有活力的都市市民生活选择，也是现阶段非常重要的政府育民化民政策。而这只是时尚生活的第一步，想要飞，得从这第一步开始学起，祖先告诉我们，好高骛远，吃太快，是会弄破碗，或噎死的。

可是，就算这城市的有钱人，讲究穿著的人，大多都懂得穿著得体的流行时髦，甚至也学会了精神文明生活的品味与时尚，也轮不到说你就是具有世界性影响力的流行都市吧。对米兰人、巴黎人来说，充其量你也仅只不过他们的流行附庸国，或殖民地而已。而日本东京能被认为是具有时尚影响力的都市，不仅仅是因为她们是流行消费王国，是懂得时尚生活的市民，其实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们在经济狂奔的八零年代推出了红遍世界、影响世界的国际级的设计师如森英惠、三宅一生、川久保玲，三本耀司、和高田贤三、山本宽斋等成群的设计师，这是他们政府与人民发愤图强的共同努力，而他们自明治维新全盘西化，也搞了两百多年了，算算看，在现代化的进程，我们这老大的骄傲中国落后了人家多少年啊，所以，我看哪，慢慢来吧。但是我们这一代人再不努力，恐怕往后会落后得更远的，难道我们的子孙永远要穿襄阳牌，不好吧。

当然我个人认为除了虚心用心的向西方时尚生活先进国家学习之外，对于我们城市自身的文化传统的再认识，与学会如何运用与发扬光大，也是必须同时要重视的。否则最后就算学会了别人，而忘了自己，是得不到别人认同与尊重的，上一个世纪我们的祖先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说过同样的论调，但是结果又如何呢。今天我们面对的时代，应该算是这清中期之后衰退的二百五十年来中国最强盛、最发达，也开始渐渐被西方人看得起的年代了，我们这一代人是否能够藉用这个美好的国家发展的时代优势，将我们的生活与时尚一起提升，甚至创造一个能让外国人，也同样对我们竖起大拇指赞美，或甚至一起跟着流行的形式与方式，我认为是最恰当的时机了。接下来的，就得看看我们这一代人是不是有足够的智能与聪明才份与努力，能玩出甚么把戏了。当然政府的支持与协助是也非常重要的，这一点，我建议政府去读读七零年代日本时尚进军世界时，国家和企业与社会精英是如何一起努力的，学学被我们看扁的日本，有时候也是必须的，不要老是自大了，难道我们还不承认落后吗?

非常努力办视觉时尚设计性杂志的<青年视觉>，办了一年多之后，终于还是没有漏失掉我这么一位远从台北退隐而来上海的时尚人，想尽办法挖了我出来，要我帮忙协助一起打造属于上海的新时代时尚，并且指名要在我这闻名遐迩的破粮仓举办，这题目我喜欢，有挑战，所以就很欢喜的答应了。

我在上海闷了很多年了，我以为我人已经离开让我拥有过多虚名的台北城，从此就可以过我逍遥自在的上海简朴日子了，哪里知道因为个人的一点点设计专业小成绩，最终还是惹来本地时尚媒体的注目，又跟台北一样的上遍了时尚版面，没办法，也只好被迫扮演这城市的时尚份子的应有责任了，那就尽兴的玩它个够吧。

我算是有点年纪的人了，有年纪的人，通常就是会喜欢卖点老，自认为对社会有责任，社会需要我，我应该对这城市社会尽点我自己认为有本事的努力。要我玩上海时尚，我都住了这么十几年了，每天在这座城里穿来穿去，好歹也能从这城市刮点元素，做为时尚的玩味胡椒粉。所以

那块阴丹蓝布

弄堂里窗口里的蓝窗帘布，老先生老太太的蓝布围裙，那是上海甚至是全国一片蓝和一片灰时期最常见的颜色，也给我的印象最醒目，是我对上海最初的直观颜色，所以我决定要大大的善用它，我不认为它应该被这媚洋的有钱时代所淘汰，我要它再红起来，蓝起来，这阴丹蓝也可以骄傲艳丽的代表上海这座当今世界最红火的都市，一点都不会丢上海人中国人的脸。

鸟笼

上海弄堂穿来穿去，阳台窗口悬挂的鸟笼最显眼，那是我对上海或是中国百姓生活非常具象的初粗浅映像，在我的影像记忆里，我常认为养鸟是很多中国人在活在这瞬息万千变化的俗世里，怡情或调冶甚至是调侃自己的生活哲学与方式，小弄堂里很多人养鸟，是一种特别的景观。所以我就借来一用，只是我调侃的将一大堆没有关着小鸟的鸟笼卸了底，漆成大红，并且把原本的阴丹蓝布外罩也给换成大红布，并且外面再加上一层透明红纱，性感一下，那感觉犹似弄堂里老穿著半透明睡衣穿来穿去的中年女子，很是有改革开放的上海弄堂闷骚味，超酷，世界独一，我常这样说，上海女人真敢，佩服，我们没有理由不好好善用这勇气与特色。

星星与红灯泡

当然就像插花一样，独独大大红红的穿红衣裳的鸟笼高挂在那里是太单调的，所以我将鸟笼当主花处里，酌以配上大大小小的星星，让他们好看一点。为了怕到了晚上不过亮眼，我索性加挂了一大堆红色的小灯泡，这感觉很有那么一点大都会红灯区的粉味，性感冶艳，我个人喜欢极了，只是我有点怕有些上海女人说我玩过火了，而我以为这不过是一点派对的小游戏而已，我以为是好看的。

是啊，在这气温高达四十度的盛夏夜里，一场时尚的派对，我们玩的这么冶艳，这么红火，不晓得有没有或能不能烧起上海人对上海挤身世界时尚大都市的一点小小星星火源，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小幻想，好玩而已。可惜啊!对于时尚来说，我自己的年纪似乎偏大了一点，要是年轻个十来岁，以我的本事与火力，我准把上海的时尚界玩花掉，玩翻掉，这上海还有得玩的。

来，我们一起努力让上海时尚起来吧。

efeng

获颁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文化遗产保护奖的审思

5/1/2006

登琨艳

工作了大半辈子，当然多少会累积一些个人的观点或者是思想，以为只有自己自得其乐，没有人会理解，尤其是自己的教育出身背景的特异，更不容易获得旁人的认同，所以以为每件工作的结果能够自我感觉良好就已经是很快乐的人生虚为俗事了，哪里想到还是有人懂。尤其像我这么多工作机会又还有点小小虚名的人，我哪还会在乎别人懂不懂我在说什么。所以意外在获得联合国科教文组织通知要给我鼓励的这当下，我真是要公开感谢让我获得这个意外奖项的是一向比我们先进很多的日本东京大学的教授村松伸先生，他关注我二十几年了。

一九九零年初，因缘际会从台北迁居来到上海，那是上海这座中国最大的老工商大都市也跟着深圳要改革开放的前夕，我迷上那迷惑般灰蒙蒙的上海城，台北没有人相信我这都会时尚人如此胆识，而上海人一个我也都不认识，相对那时台北的繁华与喧嚣，上海的阴晦沉静，反倒对我当年四十气壮啷当年纪喜欢是另一种反逆式的刺激。其实最让我喜欢的还是那四十年果冻般不变的旧上海城，应该是因为我是个建筑设计的专业人员原因吧。所以不顾任何人的劝告，我来到了上海，也决定了我跟上海这座城市的因缘，就这样我变成这个时代的新的上海人，注住定了我后半生的命运与事业，回想起来，当时真是冒了好大的险啊。而其实，我来上海并没想过我要什么，发展事业，更想都没想过。

在这座城市住久了当然会有感情，有感情也理所当然该有专业的责任，该有市民的义务，也因此才有获得今天的这个联合国颁发的有关城市保护文化奖项的机会。今天想来，我自己认为保护城市的历史风貌很简单很基本的专业道理，而事实上，却也是一件不容易的城建工程的政策；尤其在这全国城市建设一片改造的繁荣进步景象下，有哪部推土机因为哪个人士的呼吁而停下、思考，甚至因此改变已经在如火如荼建设的都市计画与甚至工程。今天我自己想来也是真的有点不容易啊，事实上这也是因为现在的上海这座城市的是领导群是一群我认为已经改造过新共产党的文明行政领导精英，否则我这台北来的上海新市民哪有本事影响的了他们。旁人以为我真是螳臂挡车没先自量力，而其实向来被认为行事特异的我，其实赌的是一个正在改变的上海政府的行政人员的眼光与智能，感谢老天爷，感谢村松教授，当然要感谢的是恩师一直以来对我的在各方面的指导与教诲，得这个奖，我自己觉得有点惭愧。

当年，初到上海，整座城市人居拥挤，实在没有多余的房子可以租人，我只得住在黄浦江苏州和交口的海鸥宾馆，一住五年，今天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段岁月已经变成我人生极为特殊而美丽的记忆，因为海鸥左可俯瞰为开发前的浦东，右可欣赏浦西外滩那排上海地标性的万国建筑群。然后看着浦东路家嘴神话般春笋般的大楼一幢一幢的兴起，看着外滩老建筑第一次点灯绽放光明的那一夜，同时也眼睁睁看着这座有可能成为我后半生居住老死的老上海城的建筑一栋栋被文化无知的被拆毁，取而代之的是我很不喜欢很有意见的现代水泥森林，而我无能为力，然后我有感而发的批评他们是一群文化文盲官员。当然对于发展与拆得红眼的政府，说他是不可能有用的，所以一向好玩者如我，决定身体力行的想要以身试火，想要去阻止，想要影响他们的看法。没想到意外获得新闻媒体的支持，让政府相关官员决定倾听我们的意见，实在是我难以想象的意外，这时候，老友村松教授出现了，给了我很大的鼓舞，我只好越说越大声，理直气壮，然后终于意外的保住了这一大段的苏州河沿岸的两旁老仓库建筑群落，然后市民也开始懂了自己居住的这座城市的旧建筑景观，甚至影响了全国，简直成为一种新的城市建设运动，我开心极了，这是我关门十年体悟到的大建筑师的应有的作为，感谢老天看见我的用心。

我天性玩心重，可是快乐的时间都不会很长，等大家惊奇称好的同时，我常常会兴起去寻找并用心编织下一个让人家雾里看花有看没有懂的戏码。

当苏州河的仓库群落的保护再利用获得大家的认同与掌声的同时，我已经在寻找下一个游戏节目，而对我不能理解的上海人，就解释我一向语不惊人誓不休，而我一向又常窃笑那些人没眼光，每次都在我不想玩了才开始鼓掌，而我却又幽灵般的挥挥手了。

四年多前的一九九九年，我已经悄悄的把手伸进了偎在黄浦江畔的大型码头建筑与老工场，因为政府说要开发北外滩，我有意见，我认为保护与再发开不应该会是当然绝对的冲突。我又去想玩火，去挡推土机，我知道这游戏更困难，但我认为对我对社会会更刺激更有趣。个性使然的驱使，我想做的，再困难我也都会想试试，我深信我一定有本事让人懂我的看法与做法，偶而被火烧一下我也痛过，我常开玩笑举例说孙中山先生都被烧过烫伤十次，那我算什么?

托过不知道多少人，谈过不下十个大型码头建筑与老工厂，一再挫折，谈不通，别人当我笑话，我却当游戏，自以为越多的挫折对我的锻炼越有帮助，等给我玩出花样，一定吓死你，我向来如此坚定自己的思想信念，我想玩，谁也别想挡我，而命运之神似乎对我向来特别优惠，每次都让我玩得很开心，然后就有人说是因为我幸运，是吗?也许吧。

以海鸥饭店为家的那段无所事是有点像是中年闭关的那几年，我眼下的苏州河与黄浦江的城市建筑景观与空间，当然是我这敏感的建筑专业工作者很容易也是应该会关注的，我经常沿着河岸江畔乱逛闲晃，想要多认识这座我要长住久留的城市，上海的历史告诉我这江岸水畔有很多的老仓库老工场，这是这座一九二零三零年代工商名城的历史记忆，他们都还在，保留也大都完整，也许因为很多历史原因，让这些上海美丽的城市记忆得以保存下来。这座城市重新再发展的新时代，我们这些专业的工作人士理当告诉政府的行政人员应该如何在发展与保存之间找出更好的两全的平衡点，免的等这座美丽的城市变成一做全新的城市却失去了自己曾经的历史记忆，全世界有良知的建筑与都市计画界人士都有着这样的看法，我也只是持相同看法而已，稍微不同的是我是个会采取行动的人而已，所以我身体力行做了这些事，是专业的责任，也是市民的义务吧。

所以我才会有以租用现在苏州河的设计工作是作为引子呼吁推动抢救苏州河沿岸仓库物流建筑的行动，实在说来，这简直就是一场建筑师都市计画家和古迹保护者的乌托邦梦想，简直说梦话。因缘际会吧，让我碰上了这个开明文明政府的新时代，总之最后政府颁布政策保护了沿岸的二十九栋仓库，我是赌对了，经由村松教授的推荐，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审查，意外的让我得了个奖，而我自己却又认为这应该是上海这座城市的奖，应该是上海这个时期相关领导的文明奖，甚至应该是媒体朋友的奖，我的师父说得对，这样的想法很多人都有，只是我说出来，并且勇敢的去实行，还做得出好的成果，加上我一向有媒体的吸引力，靠了媒体的帮忙，所以我说这个奖是应该颁给报导果我这乌托邦梦想的媒体朋友们，谢谢。

而其实四年前，我已经决定把触角伸向黄浦江，我想用我的行动证明我们对城市发展有长远眼光的看法是对的，我要推动黄浦江畔的老上海产业建筑的保护行动，也许我有点痴人说梦，但是我已经在行动，虽然我不是正统商人，但是我愿意努力扮演一个有眼光的开发商的角色，把我的人生可利用的资源全部集中整合在这里，来让这些即将被遗弃的的老产业厂房转换空间使用方式，协助一向被批为下只角的大扬浦的区域性的改造更新再发展，让扬浦区的脱胎换骨可以有另一种选择，展现新时代最前卫的创意产业的新气象，期望藉此再度引起民间与政府的观注，并且也藉以保得住这黄浦江畔十五公里的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留下来宝贵的工业文明产业建筑的记忆，希望我的努力有人会懂。

拆到这些旧工业文明产业的老建筑，建造一大批让这一代领导者与市民都感到如同浦东路家嘴的摩天大楼给全市民带来都新上海象征的骄傲，是一件很容易的类固醇似急速快感，但是十年二十年之后，当我们这一代操盘的舵手还在世的时候，也许当我们的下一代子孙已经对我们的曾经的鲁莽开始批斗了，因为我们要世代居住的这座城市已经失去了一段记忆，而那是上世纪上海乃至是中国最骄傲的工业文民俱象的记忆，我这新上海的市民是也有点专业的责任啊，是不?!

efeng

上海苏州河沿岸仓库保护性的发展计划

5/1/2006 登琨艳

地理环境

从地图上看，今天吸引全世界摄影机对焦的黄浦江要比污浊恶臭的苏州河要宽广的多，可是为甚么上海人都说苏州河是上海的母亲河呢?原因是因为古称吴淞江的苏州河在唐朝时河宽还曾达十二里，由于河砂逐年淤积，到了元朝，才变成仅剩仅以一箭就可射跃而过的小河，而原来支流的黄浦江宽度并没有太大改变，所以才形成今天这支流宽过主流的局面。

又因为十八世纪英国人入侵中国租借了上海，硬把通往苏州的吴淞江称做苏州河，所以直到今天，苏州河在上海地图外通往太湖苏州的上游还是称做吴淞江，而下游黄浦江汇入长江的交口还叫吴淞口呢。

历史缘起

在大幅改革开放的一九九二年以前，上海对内对外最主要的运输物流几乎都还是以苏州河为主，所以在一九四零年前外国人强行租借上海的将近一百年间，苏州河因为运输的关系，在沿岸第次建造大量的转运物流仓库。共产党执政建立新中国后，到改革开放前，又在两岸建造大量的工厂与新的仓库，再加上河流两岸又聚集了大量的外来人口，造成八零九零年代几乎无法挽救的污染问题，河水污臭，人人避而远之。所以九二年上海随着邓小平的改革而开放之后，房地产商并不愿碰触这一条横穿上海地图中心的应该可以是很美丽的上海人口中的母亲河。也因此，建筑师所喜欢的两岸大片的租借时期所建造的仓库群落，除了极少部分被改坏或拆掉建造新的低价位居民楼外，大多还得以保存完好如初，因为后开发，因为污染而得以保存，说来实在是无奈的讽刺。

保护行动

随着改革开放，上海政府开始认真重视苏州河污染问题的严重性，也开始有能力下决心花大钱治理污染，想要改变两岸的环境，开始要拆除那些被认为是破旧残败的各式各样的老仓库，和各时期留下来的老旧建筑。我个人是在一九九零年就从台北搬到上海居住的中国人，因为个人的建筑设计专业工作与看法，因此不认为一定要这样全面拆除式的都市计画是唯一的办法。所以，游戏般的站出来，自己行动，选择租用其中一栋建于一九九三年ART DECO中晩期的砖木结构的老粮库，作为我的设计事务所，表示我积极的行动建议，并且到处软性呼吁。

环境建筑

在我搬进这仓库之前，周围环境，简直混乱破旧到人人都得退拒百米，门前是长达百米的水果批发摊位，已经是臭酸熏鼻的河水，加上腐臭的烂水果的酸味，更难闻的是东边相近百公尺不到的垃圾码头，以及对岸的粪便码头，那五味杂陈的味道，不是身临其境的人是无法想象的。而固执的我却不顾任何上海友人的反对，一意孤行的搬了进来。今天回想起来，我都有点佩服自己当时的眼光与勇气，那是一九九七年的事了。

大门敞开，左右两支搬货苦力背麻布包用的缓步大楼梯也被各种杂物堆积得几乎不能直着往上走，违章加建层层叠叠得有如难民营，甚至还更乱，那室内的味道也不比外面好到哪里去。我在楼下抬头望了一眼，看见屋顶那木料大桁架，就要我的助手不管任何困难都要想办法租下，因为这之前，我们几乎顺着苏州河七公里仓库密集的沿岸的各大小仓库都谈过，甚且因此把我的一条左腿都摔断，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误了我好多事。当然让我下定决心，非弄一栋仓库来玩不行。

现在一般人当然无法想象当年的模样，今天我只要简单描述一下，应该也可以幻想一下那番景象，虽不至于会吓死人，也真的可以说是很恐怖了。一百五十个左右的外来男女民工住在里头，几乎可以说是杂居，隔间或半隔间的几乎把整座仓库堵死，开放与半开放的厨房到处都是，至少十来处，烧饭时间油烟迷漫。厕所只有屋顶平台加建一处，没有浴室，粪便溢满屋顶平台。所穿过的能走路的地方，剩余空间的上方都晾着不堪入目的男女内衣裤，这是我起初不愿意进去看的理由，当然租下后，我就不得不进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今天意外的得以保存下来，回头想想，对我这有空间性洁癖的人，还会心头发毛呢。

当然，因为职业与关心的关系，再困难，再麻烦，我还是会照我的梦想去干，这也是我这原本学农的人能成就今天这在建筑设计专业界拥有这些小小积累的原因。

回到原相

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视而不见，就如同我对苏州河的污染恶臭一般，否则我怎么吃得消，我唯一想做的是一切还原，只有还原，才能显现她的美丽，显现她原先建造时的的风采。所以拆除是我们唯一想要做的工作，拆，拆，拆，把加建在上面的附着物一一剥离，一一拆除，很难相信环卫单位就因此强要了我将近一百小车的清运拆除的费用。等一切都还原了，我看见的是一个过度惊吓的黑寡妇，一个身裁依然动人的三十九岁灰头土脸的黑衣寡妇。黑寡妇我当然没兴趣，我要处理她，我要让她风华现代，她可以是全世界开始再注目的新上海，风华在现，妖魅没人可比，如同她诞生的一九三三年那个上海曾经是亚洲最璀璨耀眼的年代，这是我要的老粮仓再生，我坚信她会再活过来，会更烂漫。

结果，当然证明我的眼光是对的，今天，她果然美伦无比又骄傲的站在灰秃秃苏州河畔，不但惊动中国，并且，引来全世界注目的眼光。影响上海市政府正如火如荼的稍嫌忽略的草率鲁莽建设行动，更且把从乌镇路桥至浙江路段划定为法定上海近代建筑文化保护区；其实这在全世界各国的都市计画史上都是很难见到的例案，单凭一个人的呼吁影响，就能改变一个如此迅速发展的市政建设，尤其是在一向被为只是少数人在做决策的中国，我们确信中国在改变。

再生设计

拆除干净之后，为了转换她原有的粮食仓储功能，变为我个人的建筑设计事务所，我的游戏这时候才开始，因为喜欢这砖木结构仓库，所以当然得小心保护它，可是不让我玩一下，我这向来自许为前卫的建筑设计人是不可能甘心的，所以做了无数的设计，画了无数的图，当然心里头是以能一鸣惊人震撼来看我的人、甚至全城市的人，才是我要的，我向来就有这点小本事。问题是我的房东签约是就告诉我，三年内就有可能会因为市政规划而被动迁拆除掉，所以也影响了我行动与投资改造的决心与手脚。因此，整个改造过程虽然是一次规划完成，却是花了三年断断续续才完成今天这样的规模的。

原有的作为粮食仓储功能的砖木混合结构空间是阴暗的，而我们建筑设计的空间却喜欢明亮多变化，所以我决心大开天窗，引入自然天光，一则让空间增多光影变化，一则减少白天的照明支出，这其实也是专业建筑师的小把戏。光是这样的改变，就已经让整栋仓库蜕换成一座犹如新生的现代建筑，然后为了达到我期望的建筑设计事务所的功能，与设计过的现代感，动手大改楼版，去除三座没有必要的小楼梯，变成我非常个人化的空间置换游戏，但是因为对原建筑的尊重，我尽量做到不着痕迹，动了，而让人不觉得我动了，所以今天来看的人大多以为我甚么也没动，其实这只是我的对值得保护的老建筑再利用的很基本的看法与态度而已。

传播建言

当这座仓库因为我的改造与迁入，加上我用我一直以来的传播办法，让它变成艺术家入住苏州河畔是一种都市时尚运动，结果我的办法很快即刻生效，不仅感染了上海的文化艺术圈、时尚圈，传遍了全中国，甚至引来全世界的各大媒体的采访报导，这速度也实在是快得出乎我的预料。

因为媒体的不断报导，我开始规划一个我个人对苏州河、乃至对上海城市的文化工厂的梦想；我建议政府将从南北高架桥往东至黄浦江外白度桥外滩四公里的苏州河两岸的仓库保护下来，依建筑形式与空间特质，画分区段，分类规划成八个文化艺术群落，诸如环境设计、工业设计、音乐，影电传播、造型艺术、时尚服饰、表演艺术，媒体出版八个现代文化创意产业中心，空间的分配可以有三分之一给创作意工作者以较低价位租用，三分之一作为公众展演场地，三分之一作为时尚特色餐饮休闲营业场所与商品贩卖商铺。然后把比较没有保存价值的小居民楼或不好的建筑拆除；一则作为停车场和广场绿地，一则部份作为兴建中型美术馆、博物馆或艺术学院等公共文教建筑使用。

政府椄纳

原本我以为这只是我个人对于苏州河对于这急速发展中而欠缺人文化深度思考的上海的一点善意建言，没想到，在我不断的向各种来采访的媒体与朋友说了五年之后，有一天居然看到报上说上海市政府已经将我所幻想规划的苏州河这一区段画定为上海近代建筑文化保护区；这在土地私有的资本主义国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天荒夜谭，而上海市府却如此开明的倾听一个专业市民的建言，想来真是不可思议，说来也可以算是我个人执业三十年一点小成绩吧。

草草